鞭子,高高扬起,凭空劈出一声脆响。
马受了惊,踏蹄就向前奔去,距离合围在巷口的锦衣卫也就剩四五丈的距离。未得命令,锦衣卫迎着疾驰而来的马车,脚步丝毫未撤,被冲撞到一旁的魏中林咬咬牙,在马头即将硬撞的前一刻大声喝道,
“让!”
密不透风的锦衣卫瞬间撕出一个口子,马车通过的一瞬间,谢暄一下子瘫倒,马鞭滑落至车架上,冷汗一阵又一阵地溻湿了后背。
锦衣卫若想拦,就是匹疯马也拦得住,魏中林到底是怕他出什么事,不敢硬挡。
忽的一人踏上飞驰的马车,手握缰绳将其慢慢截停,谢暄抬抬眼,见是青柏松口气,一个匾额落在余光里,心头一震,直起了背。
第4章
是葳蕤阁。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面面相觑,不明白前头怎么就把人给放了进来,楼下主堂里走的大理寺的人也瞧见了,讶异之后一碰头,就有人遮遮掩掩地朝后头走去。
但到底没有人再敢拦着谢暄。
清晨的葳蕤阁本就有种繁华之后蓦然萧索的意味,朝阳持续地高升,阳光从窗棂格子里透进来,刚巧就照在谢暄脸上,耀眼得很。他一面抬手遮,一面半低着头顺着楼梯向上,心里头是仿若这光秃秃的楼梯一般,说是平平静静的,却又起起伏伏。
一上二楼,光线就暗下来,两边都是房间,全敞着门,谢暄经过的时候不自觉地往里看,桌椅凌乱,有些被褥都掉在了地板上,想来当时被赶出去的时候,也是一番兵荒马乱。
转了个弯,门口站着一个人的那间,就是江揽月的。
门外的孟亭松恰好抬头,头一个瞧见了谢暄,他一惊,忙放下手中案卷躬身 行礼,“参见潞王殿下。”
其余人听见也忙停下手中的活,纷纷躬身行礼,谢暄将脸绷得紧紧,从躬身不动的人群上方扫过去,只见床铺那边站了两个人, 窗下的那个斗柜合得严严实实,像是还未查验过。
“殿下!”孟亭松躬身拦在谢暄前面,“殿下不能进。”
“死的是本王的人,为什么不能进!”
谢暄哪里将孟亭松放在眼中,随他如何着急,硬摆着潞王的威风如入无人之境。
别说孟亭松,就连屋里原本的两个人也被他连赶带挤地轰出门去,谢暄此刻眼中就只剩了窗下的那个斗柜,手直直便伸过去——
“少卿大人!”
孟亭松喊得实在夸张,谢暄一颤,手指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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