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立刻不露声色以大袖掩住。
其实父皇赏赐给他的饰物不在少数。
父皇一向不好繁饰,身上的任何佩物,他但凡表示出兴趣,父皇几乎都慷慨相赐。
但这一只朴素的铃铛,父皇却躲躲藏藏,避而不谈。这反常的举动使这对天家父子间弥漫出一阵诡异沉默。
隔了一晌,皇帝撂下两句话便回宫了:
“你已是储君,日后不可再顽皮。”
“他不会伤你,旁人未必。”
太子道是,一拜相送。起身时禁不住想……
父皇是天子,为什么会对那个桂鸿山秉性如此熟悉。思索之间,皇帝的一道身影早已湮没在沉沉暮色里。
*
行宫已悬八角玲珑素灯,虽不煊赫,却与廊下渠水相映成趣。
桂鸿山懒歇榻上,以手支颐。无聊间,又摸出怀里那一方帕子。手中惯性把玩着,目光却投在远处虚无。
倏闻刘安在外叩门,他应了声,对方却没说是什么事。
狐疑地,桂鸿山又唤他进来。刘安却磨磨唧唧,还是不来。刘安平素手脚麻利,这吞吐迟疑,并非他行事作风。
缓缓收起那方帕子,桂鸿山烦躁起身,几步到门处,脑中混沌间猛一拉开门……
惊现眼前,鎏金真珠冠,与一袭天潢贵胄才可着身的玄锦大袖衫。其上一道金丝飞鸾带,正收着一把清瘦腰肢。
瞬间,桂鸿山从梦游中惊醒。
他目光落在来者的五官面目上——
御驾悄然亲临,是燕琅玉。
刘安原本跟在他后面,这时识相地退下了。
燕琅玉左手持一只墨玉圆肚小酒壶,右手修长的手指中托着两只小酒杯……这与他曾经不离身的酒器那么相似。大抵是私下有问过刘安他的习惯。
这使桂鸿山难免意外。
他打量着燕琅玉,而后无声回了屋里。他一回转间步子是那么稳重洒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跳却不争气的那么乱、那么快。
燕琅玉面色沉静,已与白日的冷漠大有不同。
或许是回去的那几个时辰里已经重新收拾好心绪,打算再来与他谈谈。
燕琅玉率先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只是疏离的笑,与接见臣下时并没什么不同。
“卿自关外回京,一路颠簸劳顿,想必食欲寡淡。”燕琅玉的声音仍那么悦耳,连梁间余音都清越婉娩。边说,燕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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