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他第一次肏弄燕琅玉的时候,意乱中似乎也有闻到这样的味道。
可他明明是个男人。
桂鸿山的目光越过展开的邸报,不自觉往内殿飘去,那里闪着暗金的帷帐在过殿夜风中轻轻飘荡。帐内依稀有人影,看不太清。朦胧的,更令人有种不由自主的绮思。
就这么看了片刻,桂鸿山才默默收回视线。再想处理朝务却觉得心烦意乱,静不下来。半晌过去,仍没什么头绪。既然是这样,不如睡觉,明日再说。
桂鸿山的决断一向利落干脆,从不拖泥带水。可等他来到内寝,发觉燕琅玉已经睡着了,只不过还是坐姿,正倚在床阑边上,呼吸平稳。
他吩咐过要在燕琅玉的药中搁上几味安神的。大概燕琅玉原是要等他,却精神不济,不自觉昏睡过去。
小太子。
不管怎么说,是被他救活了两次。
桂鸿山往昔在凉川征伐,手起刀落,见过无数鞑子抑或旻军在他刀下毙命。他眼睛都没眨过一下。可人总是奇怪的,大抵是年少时目睹过生母的离世过程,桂鸿山又格外畏惧亲近之人的离去。那是他无法改变的天命。
彼时军中恶疫蔓延,母亲做了他和父亲都爱吃的炙羊肉,特意送来军中,却不巧染上恶疾。恰逢鞑子叩关,他和父亲在镇关御敌。后来得知母亲病重时,全军大捷正在宴中,他们父子回府时已经太晚了。章见喜赶来,在桂府里苦熬七个日夜,也回天乏术。疫病可以传染。母亲的房间被禁止任何人靠近。他每天到门口张望母亲的病势,却只见每况愈下。果不其然,第七日的凌晨,他就在门口看着母亲旧时一双灵动而慈爱的眼睛渐渐失神,脸依然朝向他所跪着的那道门的方向。
桂鸿山每忆起旧事,便觉得人命可贵。
他虽征伐无数,却从不允许部下滥杀俘虏,这也是他在凉关一带威望颇高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