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未退,腰间还挂着刀,这模样进来像是逼宫。
“褚寒?”褚霁眯了眯眼,“你过来干什么?”
“舒王殿下别来无恙,诸位也好久不见了。”江褚寒站在大殿门口,朝着满殿扫了一眼,他轻松地笑了笑,“今日过来倒是正事,诸位若是不信,问问咱们尚书大人。”
娄文钦侧身了一下,还是一副揖手的模样,“世子今日过来,可是送储君入宫。”
“储君?!”
这一句像把满朝点燃了,百官不可置信地两边望了望,有人站出来问道:“娄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江褚寒应了一声,他移步往大殿旁边走去,不一会儿推了个带了滚轮的椅子过来,上面坐着个人。
已经是春和景明的日子了,卫衔雪身上还是披了件毛绒的大氅,舟车劳顿添上本就未好的伤势,他脸色依旧有些憔悴,可他坐在江褚寒面前,背后一身铠甲的小将军仿佛给他添了气势,他神色无惧地被江褚寒推进来了。
江褚寒道:“我今日来送储君入宫。”
“这……”朝上的人认得这是卫衔雪,可他一个质子哪里配称上储君的名号,有人宁愿以为是江世子前来逼宫,也不敢相信陛下会有这样的旨意。
江褚寒直接将卫衔雪推到了大殿正中,旁边就是舒王褚霁。
褚霁手指攥得虎口发白,“褚寒这是何意?”
“舒王方才是不是已经准备代理国政了?”江褚寒“啧”了一声,他笑了笑,“殿下心眼这么小,若真要殚精竭虑,我都要替你心累了,不劳殿下费心,四殿下如今归来,朝中的事已是有着落了。”
江褚寒一边说着,从卫衔雪靠着的椅背后面,拿出了一张圣旨。
“娄尚书,这圣旨是陛下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