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冶皓——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情怯二字说来简单,可谁也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包括曾经的他自己。
“相爷近来身体可还好?”阮荣安没察觉到对方隐藏在云淡风轻外表下的迟疑,随意找了句话说。
一句话就将两人见略有些生疏的氛围拉回了从前。
公冶皓无奈轻笑,“又打趣我。”
“我有那么老?”明知不必计较,但他还是不由的说。
丞相的确常常被人称作相爷,但那是因为当上丞相的人往往都已经五十多岁,上了年纪,便称一句相爷。
但公冶皓还年轻,也不过二十余岁,这个称呼按理来说是在是落不到他头上。阮荣安如此,一开始是同他闹别扭,存了打趣的心思,后来就是蓄意闹他了。
“不老不老,”阮荣安看一眼他清瘦却依旧俊美的脸,实在是不能违心说出他老的话,只是团扇半遮面,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气势吗?”
公冶皓无奈。
“好了好了,不要计较这个,你总在意年龄做甚。”阮荣安嬉笑一句,转而放下团扇,认真又问,“最近身体还好吗?我寻来的药你用着如何?”
阮荣安的商队走遍大江南北,南下江南,北出边塞,甚至前些年她还组织了商队出海,很是寻了些罕见的药,因着和公冶皓的交情,都送来些去。
“还好。”公冶皓温声道,话音刚落,就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阮荣安不由一笑,抬眼看着公冶皓,笑道,“相爷还是这样逞强。”
隔着一堵火红的蔷薇花墙,两人言笑晏晏。
十四岁那年,阮荣安正是情绪起伏最大的年岁,总是对各种事情充斥着不满,还和宋遂辰闹了别扭,她不喜欢那种失控的状态,就到了个偏僻的庄子里躲清静。
也是那个时候,她在爬山的时候看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