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连转身都是十分费劲, 唯有一对瞪起的眼珠子可以说明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这些都是金玉奴, 你有闲工夫盯着他们, 不说怎么想法子脱困救驾?”
李落河闻言才不紧不慢地朝张小义看去, 只是一开口就是能噎死人的程度:“你都没有法子, 来问我?”
他们这些侍卫里, 就属张小义鬼主意最多, 平日又总是爱在人前彰显。相比而言, 李落河就沉默寡言得多, 长期被人安上木头的称号, 让他大脑越发不灵光起来。以至于一遇上突发情况,只有四肢是管用的。
可张小义没能想到那些,只觉得李落河是故意呛他,当即火冒三丈地吼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蛟龙失水的境地本就让人不快,可这两名护卫不力的侍卫还当着他的面内讧起来。梁淮易本就岌岌可危的心弦终于在此刻全部崩裂:“还嫌不够乱吗?都给朕闭嘴!”
三个人像破烂不堪的废弃衣裳被人丢在一株老槐树下,偏偏身上的绳索绑了一道又一道,越是挣扎便越是勒得皮肉生疼。
想当初未曾登基时,他也只是被寄养在当今太后名下,一个有名无实,不受宠爱的六皇子而已。宫里的内侍婢女,哪一个不是看人下菜碟的好手,那段灰暗无光的日子,是梁淮易至今都不愿再去回想的时光。
他一度认为,那样蝇营狗苟的活着,用尽所有心血去韬光养晦是上天不公的产物,亦是他难以抗衡更又不得不从中斡旋的命运。
可直到此刻,梁淮易才算是亲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苍天不仁。无论他当年是决定做个偏安一隅的闲散王爷,还是立志赌上一切去争夺皇位,选择权一直都在他的手上,只要足够细致筹谋,好歹也能掌控己身命运。
但这些人呢,日复一日地看着别人脸色吃饭,活着就只能是一滩烂泥。
就好比方才那个挨了好几鞭子的人,其实他也只不过是想讨碗水喝,谁承想等着他的便是一顿毒打。
这样的结果,当真是天地不仁吗?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北梧人的手笔吗?
如若他为了保全皇室的颜面继续放任下去,岂不是做了要他们去死的帮凶吗?
梁淮易的心中思绪万千,曾经他的无比坚持,悄然裂出了一条缝隙。
齐邵飞回了落星谷后就不知钻到了哪里取暖,再也没露过面。倒是和他起过龃龉的张老头儿,屡屡向他们三人这里投来关注的目光。
那目光不明所以,倒把张小义看得浑身不自在:“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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