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渴就不渴了?”
“那日何大夫明明说元弋元气大伤,就是解了毒,恐怕也时日无多。”左清清张口就来的胡话,便是祝允都看穿了。
他想了又想,拼着哪怕是冒犯得罪人的风险,也要把他心底的疑惑给问出来:“左大人,请你如实告诉我,元弋的情况是不是不好?”
这眼前的两个人,是越来越像,如今更是一样的慧眼如炬。
他只是撒了一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都能被一下子戳穿:“毒是解了。可他长期遭人凌虐,身上几乎没块好地方。何大夫说,也就这三四日的事儿了吧。”
世事总是无常。
因病痛而穷途末路之人,往往会将郎中的一句话奉为圭臬,小心翼翼地供着。可殊不知,这郎中本身也不过是煌煌人世中的一粒沙子。其心虽善,可肉眼凡胎,自己都尚且囿于俗世,又谈何真的救苦救难。
何云琅说元弋不过三四日的光景,可地底下的阎王却急急得在第二日的傍晚便收了他的魂儿。
命道如此,非人力可以扭转,终究是白忙活了一场。
祝允跪在贺长情的面前,言辞恳求:“主人,元弋生前跟我说,想让我把他的骨灰带回去。所……所以,阿允想向您告假几日。”
“带回去?带回到哪儿?”总不能是说,落星谷吧?可那不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吗?
贺长情刚想反问,旋即又想起了元弋这么长时间以来跟着的是谁。或许对他而言,繁花似锦的北梧才是真正吃人的洞窟,以至于那样的地方都能成了他念念不忘的“家”。
“他想回到落星谷里去。我和他同出一地,他又曾经帮过我,我不能连他最后一个愿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