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学时再嫁,继父人还算好,但重组家庭难免对原来的孩子有所忽视,尤其是弟弟和妹妹陆续出生后,来自男性长辈的亲情在她的世界里就更加缺位。
这些话是薛蕴跟她说的。
除此之外,薛蕴还跟她说了很多,他说她是他心里最优秀的学生,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她能往外走,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薛蕴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一如她心目中成熟而体面的大人,温柔又谦逊的君子,他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周浮愿意,一定能考上很好的学校,成为比他还要优秀的人。
后来新学期开学,周浮上了几天的课才得知,薛蕴自愿申请调离镇上,去到更偏远的地方支教了。
他走得突然,待的时间又确实太短,短到都没能留下一张面目清晰的照片。
现在要周浮去形容薛蕴具体面容如何,她都已经有些模糊,只能凭借着曾经的记忆横冲直撞,唯独最清晰地记得——
那双注视世间万物都专注而又深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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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首都下起了今年冬天的初雪。
周浮寝室三个人都是本地人,早就对雪见怪不怪,而她足足看了三年,仍旧兴趣盎然,常看常新。
打网球那天,雪已经停了,倒是积雪还很厚。
不过陈润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特地安排在了室内恒温运动场。
运动场在市郊一个高尔夫度假村里,周五出发,周六回来,两天一夜。
出发当天,陈润清特地没开他那辆帕拉梅拉,而是换了辆SUV,看到周浮素面朝天地出现在他面前时,有些意外:“你怎么一点妆都没化啊?”
虽然周浮不化妆也美。
她整张脸本来就没什么瑕疵,五官也无可挑剔,化不化妆只是气色好坏的区别。
不化就素,可那份寡淡到了她的脸上,都是阳春白雪。
只是上次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这次又故意不化妆,搞得跟拿乔一样,陈润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不是要打网球吗,我怕会出汗,所以没化妆。”周浮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放进陈润清的车后备箱里,才轻声解释:“脸上有东西再出汗挺不舒服的。”
陈润清看她把箱子放好之后,按上后备箱的门,不冷不热地说:“你还真是乖,说打网球就打网球。”
其实周浮特地没化妆,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怕出汗会不舒服。
毕竟上次陈润清当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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