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播音员继续用空洞乏味的声音喋喋不休,“……据悉,苏联当局……”
年的夏天,受美国的影响,联邦德国的同性恋垃圾蠢蠢欲动。仿佛为了响应某种号召,在夏天的尾巴,刑事诉讼法第175条中的条文做出了修改和解释。这样一来,费恩斯和昆尼西可就不必再躲躲闪闪,在公司硬要假装关系清白。
施瓦伯格决定送昆尼西一件礼物聊表祝贺——费恩斯抽中了头奖,被派去波恩出长差。这次去,怎么也得去三个月。把美国佬暂时请出公司后,施瓦伯格感觉空气都清凉了许多。他在午餐时饶有兴趣地盯着角落,幸运儿垂下金色的头颅,雷打不动地吃着蔬菜沙拉,手边放着那个保温杯。
一个费恩斯办公室的小子过去,坐在昆尼西对面。昆尼西抬眼看了看对方,两人聊了几句。大概是聊天气和足球,最有可能是足球,昆尼西承认的爱好。
秋天到了。一年又一年,时间过得飞快。昆尼西换上了毛衣,他的衣服同大多数德国男人一样,就白、蓝、灰、黑几种颜色。费恩斯不在,他似乎无精打采。施瓦伯格恶意地想,他可以给昆尼西介绍几个“那种”酒吧消遣消遣,也许昆尼西用不着他介绍,早就是那边的常客——慕尼黑的“那种”酒吧最近都从地下改为了半公开经营,也许那位热情的美国佬正在汉堡的酒吧里愉快地玩乐,反正他们这种人没有法律和婚姻的约束,私生活还不知有多混乱。
“你有持枪执照吗?”
昆尼西从图纸前坐直身体,在下午这个时间,因为光照的变化,他的眼睛看上去蓝得犹如深海。“有。”他匆匆回答,“但是——”
“那周末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