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肯定特别想吃肉。”
“还不理人呢!纳粹分子……”乌里扬诺夫咕哝着离开了。阿廖沙缠完毛线,时间正好到了中午。他清洗土豆,给伊万诺夫准备午餐。时钟当当敲响,那家伙大踏步出现了,汗流浃背,一进门就把沙普卡帽丢到阿廖沙胸口。
“热死了!”他气势汹汹地奔向那锅炖菜,“好香!——你没往里下毒吧?”
“没有,伊万内奇。”
“那就好。”伊万诺夫坐到桌前,用大手扇风,“你要是毒死我,苏联人民就会宰了你,把你的肠子缠到树上。今天我砍了两棵树,不过我看有点儿麻烦。要接水啊、电啊什么的,住外面总不比住矿里方便。”
阿廖沙盛出土豆,放到伊万诺夫面前。他自己只能吃一点点,维持在饿不死的水平。这已经比他的同胞好太多了,他掰开一小块黑面包,沾汤慢慢地吃下。
“盖房子可麻烦。”伊万诺夫眉飞色舞,“我以前帮邻居盖过房子!他许诺说,我给他盖起来,就给我两普特粮食。那个老狐狸,我给他盖房子,他却不给我粮食,成天找借口。哎呀,后来——”
他的脸色阴沉下去,想必那位狡猾的邻居死于战争,永远不可能赔付那笔工钱。阿廖沙赶紧咽下面包,好了,食物落尽肚中,伊万诺夫至少不会逼着他吐出来。伊万诺夫闷闷不乐地吃了一会儿,“你以前住什么样的房子?”
“普通的房子。”
“胡扯!你肯定住特别好的房子!”
“我父亲不喜欢我,”阿廖沙字斟句酌,“所以,我只有一个很小的房间。”
“哦,当然啦,你老子喜欢你才怪哩。”伊万诺夫的阴郁一扫而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