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衡说完就后悔了,他想要的结果显然很难得到,那么剩下的只有他不想听的答案了。
大过年的,说到那些难免坏了气氛。
他微低着头,余光里察觉到官周停住了筷子,并且抬起头看了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开口。
官衡手不自觉地收紧了筷子,挑了挑嘴唇,想打个哈哈带过去,张开了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嗓子眼里一片涩然,辣锅热油烫得人开不了口。
沉默了一会儿,听见官周忽然放了筷子,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说:“我们上个月去看了新房子,开年估计就交钱了。新房子挺大的,上下两层,布局和这儿差不多。二楼有个朝阳的房间,带了个露天花园,销售跟我说特别适合长辈晒晒太阳养养花。”
他停了停,最后目光落向官衡,受:“爸,你觉得长辈会喜欢么?”
……
官周抬起头,冲谢以晃了晃手机:“我爸上飞机了,紧张么?”
谢以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紧张,你安慰我一下?”
“紧张现在躲起来还来得及。”官大医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不仅没有安慰,还促狭地拿话噎他。
躲起来自然是不可能的,谢以和官衡单论认识的时间那也不短,堪堪快十年了。曾经还一度在官衡嘴里好评连连,对方简直如遇知音。
可惜,没有哪个知音会知着知着把人家独生的宝贝疙瘩拐走的……
于是乎,一直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故而事事散漫的谢以,这一次破天荒地准备得正式又小心——陈设亲自参谋,布局来回研究,甚至每天出门前不忘把房间门打开、拉开窗帘进进光透透气。
直看得旁边的官大少爷不知道是酸了还是单纯想刺他,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