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痛苦

纯黑色的灵魂……

她很快发现那并不是雪花，而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白色魂魄：那正是她之前所吞噬的无数灵魂。

【因为在他的眼中，你，失败品，理应如此。】

【你作为失败品而降生。】

【那些真正强大与珍贵的灵魂，它们属于你的同类与兄弟，将会彻底地解决你心中的裂缝，甚至更进一步，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

她需要办法，更有效率的办法。

这些所谓的情绪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片被砍光的树林，它们是存在的，但是当外界的微风吹过时，就只有残存的草叶在无力晃动，掀不起任何波澜。

【看呐。】

【效率是银河的结晶，它是一切文明与毁灭的原初动力。】

摩根苦闷地扶着额头，正在逐渐消散的阵痛让她的思维逐渐清晰。

【还有，自由。】

一切已经明了。

【不……等等，不对，瞧我在说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仇恨是什么。】

【多么无情而壮丽的一幕。】

幽蓝与深紫的伟力自然饱含着恶意，但那看似光辉的巨剑，也绝不是单纯地为了保护她而来。

【让他的一切，都烧成灰吧。】

在一长串的尖笑中，那个响彻天际的声音最终消失了，青色的星辰伴随着它的离去而发出刺眼的光芒，当这股光芒消散的时候，摩根已经醒来了。

那声音又出现了，伴随着这个声音，青色的星辰从天际线上划出，坠到她眼前。

而随着这股魔力一同出现的，是最狂妄的大笑，这笑声不像她之前所听到的那些遥远的大笑，它近在咫尺，癫狂无序。

拉扯，蛮力，拖拽，嚎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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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理应被宰割，别担心，你会适应这一切的。】

【夺取那无知者的善良。】

但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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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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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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