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语音:“说什么呢哥,听不懂你说话。”
齐管竹打过来电话,齐莠按了接听,两个人都没先开口,最后是齐莠憋不住,“我……不难过。”
“嗯,我知道。”
“我真的不难过,我只是……我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几天,就和当初妈一样,我知道我不该心软,我确实也不心软,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他只是困惑,“犯了错之后的加倍偿还算什么呢,是在折磨谁?这样不是让两个人都不好受吗?”
齐管竹无法回答,齐莠把一切都看得太明白了。
齐莠抿了下嘴唇,轻轻地问,“哥哥,你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齐管竹微微一愣,“什么?”
“妈向你示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啊。”齐管竹应了,轻笑一声,“你大概不会想听。”但他还是说了,“我在想……‘她还能做到什么地步呢’。齐莠,我和你不同,我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对待这件事的。”以冷漠的目光,未达眼底的笑意,舌尖轻易碰到上牙膛吐出一个“您”字。
所以蒋璐才会那么惧怕他。
齐莠静了静,半天嘟囔道:“你是真的变态。”
齐管竹半愉悦地,“一直如此。”
齐莠轻轻咂舌,把窗户上自己画的哭脸硬生生戳成笑脸,“怪我多想,我差点还想安慰你来着。”
“嗯?”
“没什么,我下车了,你午休也该结束了吧?快挂了吧。”
齐管竹却抓着不放,“安慰我什么?”
齐莠索性直说:“我还以为你当时很难过想安慰你一下,行了吧?”
齐管竹故意用深沉的腔调:“的确很难过,柚柚快来安慰哥哥,对着手机亲一下我就好了。”
“滚啊!”齐莠一下挂断了电话。
晚上齐管竹回来,齐莠还是上前吻了他,以赤城的少年姿态微微仰起头,之后就被擒住拥进怀里缠绵悱恻的亲吻。
暑假来临之前齐莠去看过蒋璐,最开始她还竭力劝齐莠回来,好话说尽了又变成哭泣。暑假到来后齐莠开始在外打工,他和齐管竹提过,态度很坚决就是非要去,齐管竹算是默认了,揉揉弟弟脑袋说“行啊,都依你,我有什么事不依你?”这事就算这么定了。
后来有一天,齐莠临打工前接到蒋璐的电话,说要他捎点东西过去。齐莠知道这是蒋璐找的借口,齐管竹那天正好没工作,在齐莠旁边听着,等他挂了电话,随口道:“我去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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