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确有点,你像个没长毛的小鸟不停在我周围叽叽喳喳。”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齐莠,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和我爸一样,是疯子是变态是……你可以定义出的任何怪物,那都是我。
“我没那么好心,没必要替蒋璐守着秘密,她当初和良辉再婚问过我的意见,她怕我,因为我曾经拿着刀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她不敢背着我结婚大概是怕我一刀砍了谁?”齐管竹以开玩笑的口吻,轻描淡写剖开自己,“我同意了,不是说我原谅她,是我知道她自己一个人撑不下去,她得养活你,所以从某种层面说,齐莠,她是为了你才结这个婚。”齐管竹扯开一丝笑,冷漠又残忍,“我也是因为你才同意这件事。”
齐莠指尖透出微微的凉意,但仍然贴在齐管竹身上。
“你每次追过来我都在心里叫嚣着把什么都告诉你。”齐管竹捧起他的脸,嘴角的笑意隐没了,眼中映出一片无尽深渊,“我想拖你入地狱,想你和我一块坠落下去,齐莠,你看着我,你没必要和我道歉,我也不值得你道歉。“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齐莠问,“那为什么一直不肯说?”
齐莠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缩在壳子里,如果他不主动踏出来,那么没人能救他。齐管竹也不行。他不能一直是稚气的少年,天真懵懂不谙世事,他要自己直面那些曾经刻意忽略掉的细节,直言以前不敢说的话。
“齐管竹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追着你不放?”齐莠嘴角抿着,眼睛固执看着齐管竹,“因为不是没有应答,我做的每一分努力你都有回应,所以我才敢不停骚扰你,才敢放下心来把所有情绪都抛给你,因为我知道你会接着,你一直都在。
“所以我才讨厌你躲开我,我觉得你明明在乎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