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熟悉的味道,倏忽松懈下紧绷的感官,将神志搁浅在岸上。李鸢敲击键盘的轻微响动与他的鼻息,就像风吹在面庞上。彭小满拆了杯奶茶又不喝,嗖地把自己发射进了床。
“好家伙,地震了。”李鸢扶着沙发扶手,佯装惊恐,“快跑吧。”
“滚。”彭小满躺着,懒散地伸直脚尖踢他屁股,“我摔泥里都不带留坑儿的!”“怎么样?”李鸢合上电脑,爬上床,卧在彭小满身畔。
“不怎样啊,正常见面吃饭嘛……”彭小满侧过身挑眉,说,“哦,倒是那个阿姨的女儿问我有没有结婚,我说还没欸,凭她眼神一亮那个劲儿,我就猜她下句话是打算给我介绍对象,然后她老公在旁边扽了她一下,我猜他肯定察觉出我一”
李鸢指腹停留在彭小满颈项左侧,朝下轻按了按:“我能摸到。”
彭小满不语。
“我摸到了。”李鸢枕着自己的一臂,声音被压低压扁,“我之前怎么没感觉到?你自己摸到的吗?”
彭小满皱鼻子做怪表情:“好哇你!你居然偷看我的一-”
“箱子是你收的,你要告诉我报告单是自己长腿跑我电脑包里的吗?”
两人缄口。彭小满又解释:“我故意的呗,因为,我想跟你讲……又不知道怎么讲。”
李鸢把唇搁在他额上,非常非常温柔地问他:“是感觉到疼了吗?”
“还好,根本没感觉,不是体检我也不知道。”
“怕不怕?”
“一点点。”
只留一晚就想着住好一点,李鸢订桃的是星级宾馆,有个大露台,依傍一片薄薄的杉林,浊音、乱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