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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皇的大宅子里面,在一个墨玉雕砌的温泉池子里给他清洗过,然后再把他抱回到垂着金纱帐的柔软芙蓉床上,哄着他睡过去,到第二天天亮才送他回牢里。
或许是郑伯活动得到位了,一天晚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探望迟筵,笑着道:“迟大人,看你是个聪明人,我家大人有心帮你一把。明日有一场审问,不需要迟大人做别的,只需要迟大人指认和您同屋的刘素曾于初十晚上独自返回官衙就可以了。”
迟筵在心中皱了皱眉,表面上尽量不动声色问道:“那您家大人是哪位?”
那管家笑了笑,蘸着睡沫在桌子上写下一个“云”字,脸上颇有些骄傲自得。
云这个姓本不常见,如今朝中有名的云家迟筵只能想到一个,便是先皇后的母家。当年云家拥护先帝登
基,女儿入宫为后,两个儿子一封相、一拜将,一时间显赫无二。如今先皇虽然已经驾崩,但小皇帝依然为先皇后所出,云家势力还是难以动摇。
但云家凭借此暗中结党、操纵朝政、迫害朝臣,虽然没有人敢明面上得罪他们,但公道自在人心,除了云
家一党,朝中对其不满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迟筵自然也听说过云家那些事迹,看着面前的男子沉吟良久,最终缓缓道:“可我初十虽然当值,却没看到刘大人曾经回来过。”
那管家脸色微变,沉声道:“这可不是小事,迟大人想清楚了?我家大人确实有意帮迟大人一把,但也要迟
大人自己明白事理才是,莫要浪费了你家中人的一片苦心。”
迟筵明白过来确实是郑伯他们的活动见效了,也不知道是向这云相一党送了多少才打动了他们出手,但要
他做伪证陷害同侪,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于是他敛目正色道:“是,我的确未曾看到过刘大人。”
那管家明白他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扔下一句:“迟大人还是莫要自寻死路为好!”便起身离开。
迟筵晒然一笑,他的确也惜命,也想要更好的生活,但人之在世有可为而有不可为,“富而可求也,虽执
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如果要他做云家爪牙走狗以换取青云直上、富贵荣华,背弃内心坚持的公理与正义,那么他拒绝;如果要
他以诬陷同僚来换取自身的平安喜乐,他同样不会这样做。哪怕刘素和他关系平常,甚至待他的态度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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