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我听着挺真情实感呢。”潘小卓揪了揪抱枕的一个角,把它窝进去的一角扯平整。
“他知道我在这儿,”迟聘对陶淮南了解到骨头了,“装可怜。”
“他不知道啊,他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潘小卓还在坚持着说。
石凯出声提醒迟聘:“你可别在这儿说人小朋友坏话,卓儿转头就得告诉陶淮南,一个字不带差的。”看了眼小卓,潘小卓倒也没否认,只哼哼出个动静算是回应了。
“人俩可是真铁,别考验人家友情。”石凯又说。
迟聘笑了下,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看着又帅又好看的。
潘小卓心说陶淮南他小哥倒真是越来越耐看了,也没从前那么凶。
陶淮南打完电话,嘟着个脸去阳台找汤索言。汤索言正在阳台收拾花,最近陶晓东不喜欢鲜花了,阳台上种了一堆带盆带土的,说这种存活期长,谢了也还能再开。
陶淮南说他就是抠,这样省钱。
当时陶晓东蹲在那儿笑了半天,说:“啊,我就得搞成那样?”
陶淮南说:“谁知道你了。”
从那时候开始家里就多了很多漂亮的小植物,隔个三五天就得彻底浇次水收拾收拾。陶晓东要在家的话就他自己折腾,他要不在就汤索言帮他弄。
陶晓东下楼给朋友送东西去了,估计在下面顺便聊了几句,好半天了还没上来。
陶淮南坐在汤索言旁边,汤索言给他拿了个小凳子让他坐。
“他就故意的,汤哥你都多余帮他弄。”百合很香,陶淮南很喜欢它清新的味道,他看不见地上都有什么,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坐着,“他这么半天都不回来,等你都整完了他该回来了。”
汤索言笑笑,把陶淮南腿边的叶子拨开,问他:“晚上吃什么?小迟回来吗?”
“不知道,”陶淮南想了想说,“我没问。”
“刚才不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