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人同坐后排,梁稚打量沈惟慈,他现在的样子,一双眼睛沤得满是血丝,又岂是憔悴可以形容。
梁稚两只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茵姐姐,现在还好吗?”
沈惟慈摇了摇头,“她回吉隆坡了,一直在求屈家出手相救。可恒康现在的状况,恐怕神仙都难救。我从来没关心过家里的生意,所以也不知道,大哥一直在循环融资,拆东墙补西墙……到这个月底,恒康将要到期的债务,恐怕不止10个亿……”
梁家虽然占据了整个庇城洋酒市场的半壁江山,但毕竟是非上市公司,相对于梁家的体量,10亿是个天文数字。
而且,前几日顾隽生因为询问她辞职的事,与她通了电话,也顺便聊到了沈家的事。
顾隽生告诉她,从经济大势而言,金融巨鳄索罗斯正在大规模借入泰铢,并兑换成美元等强势货币。虽说泰国是金融优等生,经济形势好,政府理应不会坐视不理,理论上或许应当影响不了周边其他国家。可是由来一叶落知天下秋,实际许多外资已经在持观望态度,随时准备出逃;许多银行内部也在开始暂停一切放贷业务。
继续发展下去,沈家很有可能面临银行提前收贷的问题;沈家正在抛售的资产,在这敏感时期,恐怕也很难找到接盘人;至于贷款融资,更是不可能了。
沈家只有破产一个下场。
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
半晌,沈惟慈才说:“目前,尚有能力救我们一把的,或许只有章家,如果章家愿意全盘收购恒康集团,我们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梁稚忙问:“那章家的态度是?”
“章家说,等恒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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