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没说完,程潜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句:“后半夜我去山脚接你,到时候见。”
严争鸣:“……”
混蛋玩意,几个意思!
转眼众人转眼都跑了,严争鸣这才敛了神色,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在九层经楼里燃了几百年的花灯。
片刻,他拿起墨迹未干的笔,在空白的木牌上写道:椿。
“咔”一声轻响,花灯上的符咒消散,八角灯打开了,无人解开的谜题尽头,是一块小小的平安玉牌。
严争鸣沉默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将玉牌封了回去,抹去了木牌上的字,转身离开,锁上了经楼门。
这个时候,想必第一批仙灯已经落到了灯会上。
山下烟花飞到半空,照亮了半边天,严争鸣一眼看到了那嘴上说要先走的程潜还戳在温柔乡门口。
火树银花,人间团圆美满。
第114章 出书版新番外 天下座师
天朗气清,薄云如絮,大片的日光倾盆而下,落在林间地头、如茵碧草间,放眼望去,绵延的山间繁花似锦,端是无限风光。两侧山路宽阔平坦,石阶俨然,不少负箧曳屣的行路散修或流连风景,或匆匆而过,他们大多修为低微,御物尚且不能,乍一看,和凡俗之人也无甚差别。小商小贩们闻讯赶来,各自支起小小的摊位,三五一群,有叫卖的,也有想来碰运气收一两件仙器的,鼓噪不休。
臆想中修行圣地的仙鹤、琼音、篆香与枯玄幽涩,此地一概没有,反倒像个人间集市。
十八岁的年飞尚不知他日后会改名“年明明”,开宗立派,长成一个低头看不见自己脚的胖修士。
彼时,他身材瘦小、貌不惊人,穿一身粗布麻衣的短打,背着寒酸的行囊,抬眼望向漫长的山路,又低头抹了一把热汗。少年仿佛是个惯常谄媚讨好的小叫花,对谁都笑脸相迎,油嘴滑舌,眉宇间却隐隐藏着一把少年式的戾气与坚忍。那股劲只有少年人才有,想必是因为幼时吃过苦,饿出了一颗能吞天噬地的野心,城府又未成,堪堪显露在脸上。
年飞本来生于富贵人家,无奈亲爹是个败家子,那时民间求仙问道之风愈演愈烈,大有疯魔的意思,无数痴迷于此道者文不成武不就,地不耕布不织,前仆后继地出家修行,年飞那遭瘟的破爹是其中走火入魔比较厉害的,因太过痴迷,竟抛下孤儿寡母,自己浪迹天涯去了。
他倒是浪得无拘无束、好不潇洒,小儿子年飞却刚出襁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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