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字都通读了一遍,“虽然能看出他们上一份工作是做什么的,不过以前我可拿不到这么一手的材料。”
“你的反应跟普通孩子也太不一样了。”福地跟个老小孩似的撇了撇嘴,“正常孩子知道自己认识的人居然牵涉进如此重大的案件,就算不惊讶好歹也要追问一下详情吧。”
“有什么可追问的,你这里不是都写得一清二楚,负责文书工作的那个员工,你应该给人家涨点工资了。”牧出弥洸把面前的纸收拢起来,还仔仔细细在桌上磕了两下,拾掇整齐才重新推向福地。
“不知不觉谈话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福地没接,只是点了点自己桌面上的闹钟。
“哎呀,这还真是失礼,差点忘了我今天的主要目的。”虽然说着抱歉,但语调里明显不含半点歉意,牧出弥洸“哗啦”就一把那叠纸推散了,“我今天是来——”
“揭发你真面目的。”他说。
季节已经走进春天深处,此时室内早已不再需要供暖。但不知是否是由于几天以来连续不断的大雨,刚刚被牧出弥洸短暂打开窗户的那一小会便让冷风飘了进来,此时体感室温略微有些偏低。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福地问他,“刚才你可能没有听清我与下属的对话,导致产生了一些误会,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的。”
——哪里是真心要给他解释的意思。
牧出弥洸暗自啧了一声。
这摆明是威胁,不管自己刚才是做了录音还是录像,他都有把握销毁一切证据,保证这世界上没人会相信一个孩童的胡言乱语。
或者其实他根本不必对任何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