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山,要自己主动冒充心理医生,他还真没那个脸皮。
白落竹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过去。这照片显然有些年头,相纸黑白泛黄,边角被摩挲得微微发亮。
是简峥嵘和一位女性的合影。他当时看上去年轻不少,浓眉大眼,英姿飒爽,两人甜蜜依偎,显然感情甚笃。
女子约二十七八岁,打扮时尚复古,五官大气昳丽,微笑着看向镜头,双颊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这是我的妻子。”白落竹不问,他只得主动回答。
“她……很漂亮,气质真好。”白落竹真心实意地赞叹。
“是我的亡妻,”简峥嵘双眼一闭一睁,咬咬牙,“也是为了救我。”
“啊……”白落竹讶然,无意识地拧紧手里的纸巾。
简峥嵘也顷刻间明白过来,陆霜半强迫半邀请把他找过来,图的是什么。
合着是搁这开病友互助会呢。
“好小子来这招,出去后非得找他算账不可。”他咬牙暗道。
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
“您能讲讲和她的故事吗?”白落竹擦擦眼泪,勉强笑问。
简峥嵘想想,仿佛陷入回忆:“我啊……”
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喽。
“我们原本隶属于同一个……公司,”他改口道,“是搭档,哦,也就是同事。”
白落竹只是个局外人,简峥嵘叙述的版本自然刻意做脱敏处理,以免惹祸上身。
“那年柏林的雨……特别多……”他哑然一顿,喉结无助地滚动。
碧绿的茶汤倒影里,破碎的皱纹重新拼凑出年轻面容。
1995年,军医出身的简峥嵘被公派去德国深造,继续攻读临床医学。
四年后,取得学位的他和同学温书意一起回国。
温书意是当时学院有名的学霸。她天资聪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