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大门。章凝站在厅中略扫一眼,发现原先的那些照片都被撤下,现在墙上空空如也。
大概是白落竹不想看见和姐姐的合照,害怕触景伤情。
她不由心生感慨。章玫虽然也撤下妹妹的照片,二者的缘由却有天壤之别。
比起上一次来时,白落竹的家里脏乱不少,以前用作民宿前台的桌椅也不见踪影。村寨的旅游业在蓬勃发展,她却反而无力再维持自家的生意。
一层久未打扫,白落竹只能带客人上楼落座。二楼也已恢复成寻常民居的模样,她略带歉意地解释:“民宿已经停业,现在就我一个人住,父母过年才回来。”
虽然背靠神农架景区,但鄂西北深山里经济也不算发达,这些年依然有不少当地人为谋生计而外出务工。
白落梅失踪多年,家里多少有些自欺欺人,认为她在某处好好活着,真相大白后父母承受不住打击,以赚钱为名远走他乡,更是不愿回老家。
陆霜有些唏嘘。帮忙找到姐姐是好事,结果一家人却反而被迫天各一方。
许是太久没来客人,白落竹手忙脚乱地一阵翻箱倒柜,半晌才找出一小罐茶叶。
虽仍是熟悉的碧玉春毫,落入喉间却少几分香醇,多几分苦涩。
她终于落座,试探着问:“你们大老远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给你带好消息来的。”陆霜掏出手机,给她看一段视频。
他难掩兴奋:“经过接近一年的调查和取证,横山渡已经在国际军事法庭受审,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视频画面中,横山渡白发苍苍,面如土灰,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铐,被押上被告席。考虑到白落竹的精神状况,作为受害者家属和关键证人,她只在调查过程中提供过相关证词,没有去庭审现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后续的相关消息。
上世纪远东军事法庭审判时,迫于国际压力,一些跟横山渡同等的战犯相继被释放,然而如今国家在世界上的话语权已不可同日而语。
法槌重重落下,审判落听。
罪恶多端的横山渡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为自己犯下的反人类罪行而忏悔。
白落竹沉默地抱紧茶杯,直到视频播放结束半晌,才抬头来。
她眼含热泪:“姐姐在天上……应该都有看见吧……”
“另外,当初的人口拐卖案件,官方也已经找到人贩子和姓黄的买家,”陆霜柔声说,“开庭的日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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