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院打过一个月的地铺,踩住交图的截止线熬过的N个昼夜,在凌晨的马路边走过几公里还打不到的出租车……还有最近,他在医院、公司两头跑的焦头烂额。
近年来的新闻头条在他的意识里滚动,钱心一的太阳穴抽痛到发胀,两个字从那些信息里被提炼出来,挥之不去的悬在脑海里:癌症——
GMP、小蝴蝶、陈西安……钱心一咽了口唾沫,嗓子眼还余留有残痛,他用力搓了搓手指,压下那些催人尿下的自我惊吓,翻过手腕发现才两点十四,便感激的朝翟岩笑了笑:“谢谢翟总,那……我先走了。”
他喝光翟岩给他倒的热水,暖意从食道下去,整个人也镇定下来,那种骤雨般的窒息感来得快去得也快,钱心一细细感知了一遍,没发现身体有异常,冰冻三尺的道理他懂,所以翟岩那句第一次出现、问题不大他听进去了。
看得出翟岩真的挺喜欢他:“能开车吗?不能别逞强,我让小何送你去医院。”
他又刻意强调了一遍医院,而他嘴里的小何正是四合院跟钱心一交接的业主,钱心一承不起这么大的人情,连忙放下纸杯来和他握手:“谢谢您,不用了,我打车过去。”
这次根本不用翟岩来催了,钱心一这辈子都没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自己的身体状况,是正常。
他跨出工地就沿街打了个的,上了车怕胡思乱想,就给陈西安去了个电话准备随便聊聊,接的人是他丈母娘,习涓略微上扬的尾音听起来十分愉快:“小钱,我跟西安在花园里。”
钱心一依在靠背上,疑惑的说:“他怎么下去的?你背的?”
“去!”习涓语气嫌弃:“倒退25年我就背他,借了个轮椅推下来的咯,你干什么呢?”
“别,倒退了我干嘛去!我打电话呢,”钱心一笑了一声,又有点担心:“习太太,他不能受风,你记得把被子裹他身上。”
“那成了什么德行了,”习涓不屑一顾的说:“哎呀我冻不到他的,你们聊吧,趁他晒太阳的功夫我去买点东西。”
钱心一诶了一声,短暂的安静之后,陈西安带笑的声音传来,有点闷闷的:“脖子掐出来了吗?”
钱心一有点想见他,清了清嗓子:“两位权威设计师昨天晚上都敲定了,没脖子了。”
陈西安听见汽车鸣笛的声音,没跟他继续贫:“既然定了那会该开完了,你是不是在路上?是我就不跟你说了。”
“说说说!”钱心一生怕他啪一声就挂了:“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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