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她说完就绕过詹知进了教室，有条不紊地开始检查门窗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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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进去吗？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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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立良久，詹知缓慢抬起低垂的颈骨，听见它在身体里咔吧响动，两条腿僵麻，后背一片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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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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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真的只是在好心提醒她，如果再上去把一切都撕破，只会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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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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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忽视身后不时的响声，詹知扭头往楼梯的方向去，步伐沉重拖拉，像墙壁折角长长的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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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妍还在一楼等她，焦急迎上来，绕着问了一圈“怎么样”、“没事吧”，得到安心的回答后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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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知观察对面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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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和关怀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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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她也知道了那些事儿呢？对于十几岁的高中生来说，好像有点过于虚幻、遥远，和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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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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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目阳光下，成妍被团团笼住，詹知站在墙柱阴影里，感觉有铡刀从头顶砍下，劈开她们脚尖中央的砖石地，残忍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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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和无序的沼雾冲上来，包裹、侵吞、咽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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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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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脖子撕开，让血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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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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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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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妍一把拉住她手，惊讶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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