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的文件,又跟快步走来阮福女士大力握手。
“借你吉言。”阮福女士恢复了老样子,他们客套、交接、道别,厢式货车欢快地响了两下喇叭,一直开上前去,压着踏板开进“珍妮号”的货舱里。
作为一艘服役于每天有三十趟航班往返项目的游轮Ⅱ,“珍妮号”的货舱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空着的,除非把那些用来配重的东西也算在“货物”里。
阮福女士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今天她感觉很奇怪,甚至有点不敢下车,但又和普通“被发现”的那种毛骨悚然感不同——真难想象她居然会用“普通”来形容那种情况,虽然到现在她还一次没经历过,如果真的让她被“普通”一次,这车里就会有五具尸体——直到“珍妮号”的轮机长大卫亲自赶来,关上了货舱门。
“冷得很,是吧?”大卫拍了拍车厢,笑得露出一嘴龅牙。
和小心翼翼的政府人员不同,船员们对于她和她的科研项目相当热情——弗兰肯斯坦公司每年为这辆运尸车付出一大笔钱,给政府,也给航运公司,而阮福女士,每次来总是固定的时间段,也就总是搭乘“珍妮号”,这笔钱也就有小小的一部分落到他们头上。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去年夏天?那个时候来跑这趟腿的还不是阮福女士,而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对此阮福女士的解释是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和牛津的实验室合作,因此用了他们的人来运尸体,后来他们掰了,就这样。
从今年7月份开始就是阮福女士负责了,天使带着一大袋英镑翩然降落。
最妙的是天使来得并不频繁,而英镑却准时地每月来到他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