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亚当斯干咳一声,开口转圜道:“为科学进步而做出贡献,是我们应该的——当然,这也是上级的指示。”
“当然,一切都是为了大英。”阮福女士笑起来,回身探手从副驾驶费力地够到她的证件——英法之间还不允许游客自驾登船,听说政府一直在谈,但像阮福女士这样的“特例”,明显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我本人的驾照护照、这辆车的相关证件、以及两国政府为‘弗兰肯斯坦’公司颁发的特种许可证、此次实验室负责人的签字审批,以及最重要的:车厢里四具尸体的个人身份信息和死亡证明。”
亚当斯低头检查这些文件,阮福女士轻车熟路地引着兰登来到车厢门前,“豁”的一声将门拉开。
制冷设备兢兢业业地吞吐着冷气,幽蓝色的灯光下,并排固定在车厢底部的两辆担架床上,各有一个一人长的明黄色胶袋。
“博恩斯夫妇Ⅰ,都是三十岁,还有他们的一儿一女,八岁和五岁——在更里面,在那儿——三天前被发现死在家里,没有明显外伤,其家人主张心肌梗死,但我们怀疑是‘那个病’……怎么,要去看看吗,英勇无畏的大不列颠勇士?”
阮福女士跳上车厢,一把拉开胶袋上的拉链,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不……谢谢,我是说,我知道它不传染,但是……”兰登那张惨白的娃娃脸上只剩那个酒糟鼻还红艳如昔,他后退了几步,在不知何时开始濛濛落下的细雨中用力撸了一把脸。
阮福女士好像冷笑了一声,她默默收拾好尸体袋,跳下来扣紧车厢门。
“吱嘎——”车厢门怪模怪样地叫了起来,兰登好奇地转回头来:“需要我帮把手吗?”
阮福女士摇了摇头,略有些神经质地打量着四周,右手下意识地摸向白大褂里的后腰——上帝,这个“弗兰肯斯坦”到底是个什么见鬼的公司,难不成他们的科研人员还配枪?
“我都没配枪!”兰登愤愤不平地想。
“没事,我想……”阮福女士嘀咕着走了过来,怕冷一样拢着白大褂,兰登发誓他在她一闪而过的左腋下看见了另一个枪套,“我只是,今天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似的,大概是我昨晚没睡好吧!”
兰登看她的目光愈发古怪了起来,阮福女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好这个时候亚当斯解救了他们:“没问题!我想,女士,这一切都没问题!希望这次你们可以获得一些突破!”
他扬了扬手中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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