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柔却有力,“我要你杀了他。”
漆汩的脸色完全变了,憋着一股气要冲破穴位,但徒劳地忙活了好大功夫也没见效,漆氿的剑却已经压得更低了,粘稠的血顺着漆汩的脖颈滴落在地上。
王黔道:“殿下,这不是个好主意。”
“是吗?”漆氿却道,“我觉得很好。”
就算是不议和,也没必要杀掉来使吧!而且王黔是任引的心腹,更遑论他与任引之间那异常亲密的关系,漆汩眼前一黑,如果靳樨真的杀了,他们就是和任引有不生不灭的血仇了!任引那个血性足的,恐怕要和他们死战到底不可!
漆氿到底为什么非得走这条路。
“还有……”漆氿又说,“龙江关中还剩了不少人对吧,朱照!”
漆汩看着漆氿那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神色,他心中恐慌越重,朱照已经忠诚地领命上来:
“在,殿下。”
“准备……火油。”漆氿露出残忍的微笑,“关上大门,一只鸟都不许放出来!”
王黔终于忍不住:“你疯了!!”
“我没疯!”漆氿冷冷道,“我清醒得很。”
朱照领命停也不停地利落出去,不到片刻,脚步声窸窸窣窣地就响了起来,戢玉神情沉重,一直没出声,左右为难,漆氿漠然无情道:“等龙江关清干净了,戢玉,你就是龙江侯。”
又陷入了沉默,漆氿似乎非常沉迷于她带给众人的压迫感,于是“慈悲大方”地留给他们挣扎犹豫的时间,漆汩瞪直了眼睛,从嗓子里挤出哑哑的嘶嘶声,随即喉间更痛,漆氿又变回曾经的二姐般看了他一眼,吐出的话却极度冷酷:“骊犀,你为何还不动手?”
不要……不要……
如果眼神能有实质,漆汩这会儿足够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