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裴瑕?
玉娇怔住,万万没想到和那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郎,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他白袍胜雪,清贵儒雅,宛若天上云。
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宛若地下泥。
云泥之别这个词,在这一刻如此具象,具象到她整个人都变得局促羞耻,恨不得掩面遁地而逃。
而一旁的李氏和徐氏得知他的身份,又听他说迎吾妇归家,话中之意,分明还认这门亲事,皆是不胜欢喜。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李氏神情动容,蹒跚上前一步:不愧是裴公之后,你这般磊落守信,将玉娘交给你,我也能安心了。
她说着,见一向规矩知礼的女儿低垂着头,格外沉默,不禁提醒:玉娘,怎的一言不发?快给裴郎君见礼。
玉娇眼睫轻颤,稍作迟疑,还是屈膝抬手,行了个平辈间的寻常礼:玉娇见过裴郎。
裴瑕垂眼,面前的小娘子除了最开始看了他两眼,知道他身份后,便如鹌鹑般头颅低埋,再不肯抬头。
想来落到这般狼狈情况,小娘子面皮薄,羞于见人。
沈娘子不必多礼,若不介意,唤我守真便可。
裴瑕,字守真。
不等玉娇开口,李氏就叠声应道:好好好,以后就唤你守真。守真,你也不必沈娘子沈娘子的叫,太过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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