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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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是某月十五过后，池州渡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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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轩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闻人辞梦抿了抿唇，也打算离去，却突然被人轻轻拽住裙摆，他回头看见池州渡蜷缩在他身后，很小声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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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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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说的第一个字，发音有些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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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拉住她的那双手很稚嫩，手心一片鲜红，与她的红衣几乎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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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子忍受疼痛之际生生掐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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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闻人辞梦如遭雷击，浑浑噩噩的灵魂像是被什么猛地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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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将池州渡当做亲生孩子来看待，以至于连名字都没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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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这个瞬间，她才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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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池亦轩口中的替灾傀，而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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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说不懂风月，性子刚烈，但与池亦轩温存之际，也曾想过日后拥有孩子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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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本应该是令人艳羡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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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却趴在她脚边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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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变得令人毛骨悚然，而她如今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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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待她温柔的公子不知何时已经对咒术走火入魔，从不将刀剑指向弱小的自己干着畜生都干不出的事情。什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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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去看孩子的面容，甩开他的手仓皇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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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她渐渐回忆起过往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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