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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怔住了。
布洛芬见效好慢,陈藩想,吃下去他还是头痛,心也痛。
贺春景轻轻拧了拧腕子,陈藩这才意识到自己仍旧抓着他。但药也吃了,水也喝了,实在没什么理由继续把人梏着,于是手刚松了一个缝,贺春景就悄无声息地从他掌心滑走了。
“我去浴室。”
可陈藩发现自己一秒钟都不能忍受这种恐慌不安了,他得分分秒秒确定他把贺春景抓在手里了才行。于是他再一次拽住贺春景,感受到那股踏实的热度重新回到手里了,才松了口气。
“我也洗,”陈藩哑着嗓子道,“一起吧。”
“啊?”贺春景眼睛里的光点闪了闪,又笑起来,还是搬出那句话,“都多大的人了。”
陈藩没什么好说的,昨夜留下的症状还在,胸闷、头痛、犯呕,偶尔有爆炸后的幻听嗡鸣在耳朵里。
于是他索性不说了,扯了对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鼻子尖埋进人家手指缝里,深吸时嗅到一点点硝火和尘土的气味。
这点细微气味像把袖珍钥匙,喀嚓开了头脑的锁。被梦境冻住的思维真正开始运转,生产出零星的黠慧,以供陈藩恢复了一点使唤舌头的力气:“我担心你脚上的伤,瓷砖地滑,万一摔了怎么办。”
贺春景垂眸看着他大狗似的磨蹭:“那算什么伤。”
“怎么不算伤?”陈藩立刻抬头看向他,“我的手现在还疼,疼得要命。”
这话说得腻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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