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卡在腮帮子上。
他感觉自己从后颈椎升起一轮发燥的太阳,烤得他干裂、烤得他焦灼不堪,催他上前抓住贺春景来确认刚才的冰河大雪确实是梦。可他不敢。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胆怯,只觉得昨晚那张相片像告书,像状纸,控诉他难辞其咎,审判他不配再像之前那样轻佻浪荡地对待贺春景。细密钢针如数扎进他心窝里,顺着脉搏游窜,碰到哪里都痛。
薄薄的铝片被捏了一下,很快松开,发出脆响。
“布洛芬。”贺春景回答。
“给我也来一片。”陈藩揉了揉太阳穴,一只手落在被褥上,手心朝上。
“……”
贺春景犹豫了两秒,掰了片药给他。
“水就剩个底子了,我去给你重新倒。”他忽然起身,像急着想走,这一个动作终于给了陈藩合理的抓住他的机会。
“别走。”陈藩腰上使力往前一窜,终于如愿抓住了贺春景的腕子,扎实、温热,令人心安,“一个底就行。”
陈藩嘴里衔着药片含含糊糊开口,自己也不接那杯子,非就着贺春景的手把水喝了。或许是水实在太少,药片在嘴里散出一股苦兮兮的味道。
“下次喝冲剂,草莓味的。”陈藩皱着眉头把苦味压了压,“太苦了。”
这句话倒是叫贺春景声音里染上点笑意:“多大的人了。”
“多大的人了都不该吃苦。”陈藩立时把话接上,“一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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