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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一句,恍觉声音都变了调。
迢儿低头道:“怕吓着小姐,就一直没提。”
连迢儿也知道,恐怕又是哪个房里的小宫女茶余饭后的功劳。
看来这宫里没有比我消息更闭塞的人了,若是她们真心瞒我,恐怕天外下起红雨我都不知。
“娴妃娘娘!”镜葵哭得声嘶气哑,不住央求,“我家娘娘素念您是个知己,求您发发慈悲,镜葵感激一辈子!再晚就来不及了呀!”
我盯着她,定定点头,揽过迢儿的肩示意她们不必再说,眼下救人要紧。
吩咐镜葵留下,便出宫门。
外头冷寒彻骨,冷硬的冬风轻易钻进厚氅,抵都抵不住。
迢儿几番给我系上兜帽,次次被风吹散。
“别忙活了,想想湘妃,咱们已经够幸运了。”
我一面走一面说,“把粥护好是紧要,到握椒殿之前,别让粥凉了。”
“是。”
赶到握椒殿,等不及通报我便闯了进去。
很奇怪,我第一眼看见的并非惦念一冬的奇树,而是树下那个瑟缩单薄的人影。
湘妃神情悲怆,眼如一滩死水。
司徒鄞却与应妃在东南角搭了一张檀桌,一只酒壶,两只酒杯,惬意对饮。
我眼中积了几分阴郁,不想司徒鄞见我,却是一派淡然。
他居然如此云淡风轻,枉顾顷刻间就会要去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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