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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娘……”镜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迢儿扶起身,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始末。
原来今日腊八,湘妃天未亮便起来亲自熬了腊八粥,并准备了司徒鄞爱吃的小菜去请他一起过节。
却不料皇上刚从应妃那儿起来,应妃听到了,拈不住酸大发雷霆。
司徒鄞受不住枕边风,也是大发雷霆,罚湘妃在握椒殿的院中跪一个时辰。
如今这时节,皇宫内外的雪都没化,湘妃那样单薄的身子,怎么挨得了在雪里跪一个时辰?
我用帕子一根一根地擦拭手指,“皇上和应妃在做什么?”
“院中……赏雪对酌。”镜葵眼睛通红。
我目色一沉。
犹记湘妃谈及司徒鄞喜欢她的素眉时,神情那样温柔满足——
果然蒲苇韧如丝,磐石常转移,男人和女人的心肠不是一般同!
“迢儿,收拾收拾,走一遭。”
“小姐,去不得!”
“娘娘,去不得!”
意想不到有两个声音同时阻拦。
我皱着眉在秋水和迢儿身上打量来回,秋水抢先道:“娘娘对宫里的情况多有不知……从前,宫里有一位吴氏小主,皇上对其极其宠爱,实比应妃还有过之。那时的应妃不甘居于人后,到底趁皇上出宫时,寻了个由头惩罚吴氏,也是在腊雪寒冬的天气,吴氏跪在雪地里两个时辰,就给……活活冻死了。”
我心头一跳,“冻死了……你们怎么没人跟我说过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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