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曾经浪荡无度、纨绔不羁,儿时的祁禛之也曾骑着小木马,挥着小木剑,渴望过成为那个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傅徵。
他确实崇敬傅徵,毕竟,整个大兴,又有谁不崇敬傅徵呢?
可能,除了傅徵本人。
被药汤泡了不知多少年的病秧子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傅召元杀业太重,你不要学他。”
祁禛之被这话说得一愣。
可紧接着,对面的人却解下自己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郑重地放到了祁禛之手边:“这个送给你。”
祁禛之看着玉佩有些发怔。
“感谢那晚的事。”那人说道。
那晚?哪一晚?总不能是昨晚自己把他抱回房的事吧?祁禛之疑惑地看向对面的人。
那人淡淡道:“也感谢你为那小娘子打抱不平,若是没有你阻拦,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祁禛之失笑,“这等小事用不着感谢我,我不过一个小小护院,还是得……还是得您开恩才行。不然,若是像先前一样,我这会儿恐怕也已经是……棍下亡魂了。”
那人脑中不知想的是什么,好像完全听不出祁禛之的讥讽之意,他略带歉意道:“之前那位偷东西的护院被乱棍打死时,我正病得起不了身,等知道那事了,院中的人却已全换了一个遍。抱歉。”
没料到那人竟有话直说,祁禛之捏着玉佩,收起了阴阳怪气,再如此,就显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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