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
杨沿压低声音:“干嘛呢,人都在你面前你不吱声了?”
杜却池收回目光,不知名香料的气味游窜于空气之中,但香味过于浓烈了些,惹得人鼻子发痒。
也不知她是如何忍受得了,能在密闭空间待那么久。
口水滑过干涩的喉管,杜却池开口:“是这样的……”
“呃哩依……”
大师忽然睁开浑浊的右眼,毛玻璃刮蹭般的嗓音滔滔不绝说了一大段话,杜却池才开个头,正错愕地看着她,杨沿也愣住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继而一齐看向了兼顾翻译正和大师交流的大女儿。
大女儿是位很平常的汉族人,着装日常简单,没有高山强光照射而致使的黝黑肤色和寒风吹皲裂的皮肤,汉语说得也相当标准。
在和大师两三沟通来回后,她叹了口气,然后跟杜却池与杨沿不好意思道:“对不起,阿妈不接你们这一单,请回吧。”
“为什么啊?”杜却池着急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就把我婉拒了?”
他不解望向大师,大师闭上了眼睛,唯残缺的空洞的右眼正对着他。
杜却池悻悻地移开视线。
大女儿替他们拉开门帘,送客至小院子时犹豫地解释道:
“阿妈说她只有一只眼睛了,还有别的用处,想多留几日,不敢得罪。”
杜却池与杨沿对视,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大女儿顿了顿,略有点感慨:“阿妈都不敢解决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本来还想着你们真幸运,赶上了阿妈最后接待的客人。”
杨沿可惜道:“大师是决定退隐了吗?”
大女儿“嗯”了一声,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我妹妹明天嫁人,阿妈一开始的决策就是等我们出嫁后便不再干这一行,安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