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慢慢折磨他,还是将最大最好的礼物准备在了不久的将来呢。
杜却池第一次觉得来日方长是个万分可怕的、充盈着诅咒意味的成语。
“哥哥,到你们了哦。”
小女孩找到遥控器回来换台,含着棒棒糖津津有味,卡通动漫夸张高音量的嬉笑声编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充斥着怪诞趣味的网,网笼罩着这间本就沉闷的屋子。
杜却池觉得随着网的收拢,空气有在一点点变得稀薄。
他快喘不上气了。
小女孩提醒他们:“就在往前走左拐的房间里面。”
“走吧。”杜却池有点儿焦急,耸搭着眉梢像是预见了他自己悲惨的未来,催促道,“快走吧。”
杜却池进去时,里面处理完事情的上一批客人正出来,是个中年大叔,大叔憔悴得眼袋都快挂到苹果肌,边走边回头双手合十,万分感谢朝里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阿呷砺乌。”
杜却池小声问杨沿他在说什么,杨沿嘿嘿一笑,说这大师是少数民族的,他也听不懂,但偏偏唯一就懂这句,因为他也说过。
“谢谢的意思。”杨沿说,“好像是大师那个民族表示最高敬意的说法。”
“啊,少数民族?那我们怎么交流?”
“哎呀有她大女儿做翻译的,你别担心。”
杜却池若有所思点点头,小心掀开垂到地上的纱布门帘,坐到面前提早备好的两把板凳,才敢抬头打量这心心念念又神秘的大师。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只有四角的四根白色蜡烛,昏暗得和只悬了盘明月的夜晚差不多,杜却池费力眯起眼,大师是位年纪估摸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她打坐于一张看不清颜色的坐垫,脑袋很小一个,可穿的衣裳却厚实得像根黑棕色的矮竹笋,光杜却池眼睛能见到的显露在外的衣服就至少有五件,民族衣裳层层包裹住她干柴般的血肉与骨架,杜却池不是很礼貌地联想到了金字塔里的木乃伊。
然而大师比例夸张的着装并不是什么可惊叹的地方,杜却池感到骇然的,是目光凝于她消瘦、脸颊过分内凹的脸上时。
头发全包进绣有祥瑞刺绣的头巾内,松弛的脸皮就这样毫无保留外露。
杨沿讲过他带领自己而来寻求的大师不是瞎子,杜却池直到此刻才真正了解杨沿话中的含义。
她确实不是瞎子,她还剩下一只眼睛。
杜却池看得晃神,还是旁边的杨沿拍他喊他名字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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