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可他觉得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回想起上辈子,云枕寒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他记得安婉柔所有的样子,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可对凌霜华的记忆少得可怜,他甚至连她的长相都记不太清。
“小姐,这个要保存起来吗?”描红从房内追出来,手上拿着一件东西。
安婉柔看过去,是一方白帕子,上面干干净净。
那素雅柔和的面孔有一瞬间的龟裂,安婉柔内心恨不得冲上去把帕子撕碎。
果然云府还是看不起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被云枕寒从烟花之地赎回来的,新婚之夜还要准备这么一张白帕子,自己从那种地方出来,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吗?
其实这倒是安婉柔误会云枕寒了,他将她的遭遇藏得很好,除了云老爷,府里没人知道她的过去。这白帕子是例行铺上去的,云枕寒对房中事一知半解,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拿出去找个角落烧了吧。”安婉柔深吸一口气,微笑道。
站在高处的云枕寒看到这方白帕子,想起来昨日凌霜华床上的那张。
旁的官家子弟在云枕寒这个年纪,早都有通房丫鬟或是侍妾了。云枕寒在军营,一是想着向上爬,二是心里只有安婉柔,也没做过这档子事。
大婚之前父亲给了云枕寒一本书,让他摸索学习,云枕寒看得面红耳赤,总算是有些了解。书中教导女子第一次会疼痛,会落红,需得男子耐心开拓,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会有受伤的风险。
绘图中所画的落红,在白帕子上如同雪地里的点点红梅,可凌霜华的那张帕子,几乎要被鲜血染透了。云枕寒不敢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