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东风想起往事,心道:“这个人最会装死了。”
那大夫走来把脉,东风说:“要是他醒了,怎会不出声?恐怕先生看错眼了吧?”
两名大夫觉得有理,东风苦笑道:“也不晓得张校尉何时能醒,今天我且告辞。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只管来营房找我。”
听见他要走,张鬼方手劲一紧,飞快写下“暗雲”二字。东风不敢再挠他,抓着他手握了握,叫他放下心。
张鬼方素来体热,大夏天盖着厚被子,又不敢动,闷出一身热汗。东风折起被角,把他双手双腿都露在外面,这才放心离开。
现在正是操练的时候,东风溜进马厩,轻轻地吹了一声哨。厩中马儿个个病恹恹的,听见哨声,连头也不抬一下,遑论奔过来找他。东风想:“暗云不在这么?”
马儿和猪羊不同,马儿各有脾气,有的性顺,有的性烈,有的“生人勿近”,摸一下轻易要被踹翻。因此军中骑兵是按人头分马,除非人死马亡,轻易不会更换。
每匹马儿都有编号,后腿印有某地某军、天干地支,并一个数字,方便战时辨认。有的马儿从别处调来,辗转数军,身上就有好几个印子。
张鬼方投奔云中之时,不忍心让暗云被烫一下,不肯烙印,只是找了洗不掉的染膏,在后腿染一个“暗”字。东风把厩中众马都看了一遍,不管什么大小、什么花色,都烙了印子,而且都是陈印,不是新烫上去的。
东风又去校场上,转了一圈,仍旧不见暗云的踪影。照理说暗云这样的犟脾气马,即便被人牵错,也不会轻易让人骑。场上骑兵步伐整齐,倒没有被摔下马背的。
不在厩中,也不在校场,暗云究竟去了哪里?
除了那两名大夫,陈否一定还有别的眼线。若被陈否发现,自己满营房找暗云,简直等同不打自招。东风不敢太招摇,一直避着人,走偏僻小路。
快要走到议事堂,东风心想:“这边人多。”绕路走开,却一眼瞧见堂后拴着一匹黑马。这匹马身形与眼神,都有种说不出的高傲劲,和暗云八成相似。东风又想:“莫不是陈否把暗云染黑了,拴在这里?”
拴在议事堂后门,众目睽睽之下,要是马儿被东风牵去,她立刻就能发现,甚至不必别人报信。这倒的确是陈否的作风。
东风站在边上,恰好被一盆山茶挡着,看不见马腿是否烙印。他把手指放在嘴边,低低吹了一声哨。那黑马立刻竖起耳朵,转来转去地看。
这马儿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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