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鬼方没有睁眼,反而浑身一颤,手脚抽动起来。东风吓了一大跳,抓着他冷冰冰的手,把薄毡掀开一角。
他之前听郭子仪和梁震对话,还以为张鬼方是伤到手脚,只是箭头淬了毒,所以显得严重些。谁知张鬼方上身赤裸,胸前厚厚缠了一层白麻布,前胸还源源不断流出黑血,把毡布都打湿了一块。东风失声叫道:“张鬼方!”
靠在角落的大夫醒了,看见帐里有一个人,也吓道:“你是谁?”
东风比个噤声手势,想了想,说道:“我是郭将军叫来的。”
那大夫姑且放下心,东风直起身来,问道:“张校尉什么时候受的伤,伤势怎么样了?”
那大夫走下板凳,蹲在旁边,看着流黑血的伤口,说道:“今早受伤的,不晓得是什么毒药,所以也没法配解药。”
东风奇道:“怎么会不晓得?”那大夫说:“张校尉是路上受了伤,一开始不晓得有毒,所以把箭头拔出来扔了。”
东风定了定神,叹了口气,一只手摸上张鬼方胸口,好容易才摸到他熟悉的心跳,轻而又轻地按了按。
张鬼方浑然不觉。东风在他脖子上轻轻一绕,把红绳勾出来。狼牙碎得只剩一小截。那大夫说道:“听他们讲,箭刚好射在狼牙上,挡了一点力气。否则箭头插入心脏,就没有命了。”
东风轻轻叫了一声,心有余悸,那大夫又说:“校尉一直没有醒过,别在打扰他了。”
东风只好收回手,心想,明天早上大军就走了。梁震说过,他们偶尔才放一支冷箭,并不是经常用重弩。要是伏兵不敢招惹大军,又或者不再射箭,岂不是永远解不了毒了?
第147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二)
虽然大夫讲了:别再弄醒张鬼方,他还是把自己的狼牙取下来,系在碎狼牙旁边,挂回张鬼方脖颈上。
要是辛饶米沃祝福的是这颗碎牙,为何他自己没事,张鬼方却受伤了?但若祝福的是这颗整牙,碎狼牙又给张鬼方挡了一箭。
既然分不清楚,他就把两颗狼牙都还回去。
不知张鬼方是太痛苦,还是不答应,皱眉呻吟一声。东风道:“如果找不到解药,他能撑得了多久?”
那大夫道:“不晓得。”东风说:“是会慢慢好起来,还是会死?”
那大夫摇摇头,还是说;“不晓得。”东风道:“好罢,我明天再来。”
梁震还站在外面望风,见他走出来,问:“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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