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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官兵本性欺软怕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刻深感受骗,揪着张林生领子,把他一把推在地上。张林生跪着讨饶,哆哆嗦嗦说:“几位大人,几位大人,我家徒弟、丫鬟、我孙女儿,全都见过那个犯人。我说的千真万确,绝没有一句假话。”
领头官兵道:“你说再多也是无用。你倒是讲讲,这屋子是有人住的模样么?”
张林生怕得要命,跪都跪不住,叫了守门的徒弟来问,叫了丫鬟来问,人人都说见过,但就是没有贼人任何踪迹。张林生哭道:“大人明鉴,一定是贼人跑了。要是不把他捉回来,我老头子性命难保。”
领头官兵道:“贼人走前还给你叠被子,真是好贼。”说罢他再也没有耐心,一脚将张林生踹倒。
张林生撞上桌角,额头磕破,白发上鲜血斑斑。即便知道他不是善人,阿丑还是幽幽叹了口气。
张鬼方凑近说:“这官兵忒不讲道理。”
阿丑道:“因果报应,我以为张老爷会高兴。”
张鬼方说道:“我晓得我阿波拉比他好一百倍,但我一看到汉人老头就想起阿波拉,看到吐蕃女人就想起我娘。”
地上的张林生缓了好一阵,想起什么,振奋道:“我晓得了,官爷,那贼人留了一样东西。”
张鬼方顿时反应过来,也不怕房梁高了,疯了一样想要往下跳。阿丑来不及多想,将他一把抱住。
只见张林生拿了那件小外衣,抖开给官兵看,说:“这就是那个贼人留的。”
张老爷气得浑身发抖,呼吸粗重,低低地吼道:“让我下去!”阿丑用上巧劲,把他挣扎力道消去了,说:“一件衣服,能证明什么。”
张鬼方不理,说道:“这个贱人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