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后便快速合上了窗子,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看他一眼。
“劳烦……道长了!”
不远处有脚步声逼近,这是贼人翻找到此处了。老道不敢多耽误,抱了孩子转身而去,身后屋子内忽然有人高声大笑两声,便听道有一女子恨声道:
“外面的人给我听着!我乃止绛侯侯夫人!嘉定将军府的独女,我父乃是开国元勋!为国效力数十年!我母亲为国务而死,我夫家祖祖辈辈皆是上阵杀过敌,守过边疆国土的将士!我家满门忠烈,岂容你们这群鼠辈在此处放肆!”
“萧载琮!你是个背信弃义的伪君子!你听信谗言佞语,刚愎自用,丧尽天良,今日竟要因无稽猜测灭我家满门,你算什么国君!算什么圣上!你配不上我爹的一心效力,配不上我家数辈先烈的忠心耿耿!我告诉你!这一笔帐,等到了地府,我要细细的跟你算个明白!”
一声刀剑刺入血肉的破裂声,老道闭了闭眼,知道妇人这是已经自刎了。
他不再多停留,紧抱着怀中稚子,翻身跃上墙头,很快便消失在茫茫一片夜色中。
——十五年后,四君山。
刚下过一场大雨,陡峭山路泥泞湿滑,路面积着几处不深不浅的水洼,倒映着苍穹压得极低的几团霭霭乌云。
一素衣少年提了一桶满水,自山间走过。四君山是处人烟稀少的荒山,山路也难走,这少年行在其中却好像走在一片平路上一般。他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古旧道袍已经洗得发白,身形颀长端正,漆黑发丝简单挽了个髻,提着水桶的手很稳,骨节清晰,十指修长有力,瞧着像是一双拿剑的手。
山路走到了尽头,他穿过一片郁郁竹林,眼前映出了一处低矮的木屋。那少年将水桶放下,拿出个碗舀了一点,推开了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