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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懂他的意思,也捏了捏他的手,互相安慰。
胡秋月见两小只累得蔫头耷脑的,又心疼又好笑,打趣道:“平时凑到一起不是叽叽咕咕的说不完的话吗?怎么不说了?”
宴宴垂着头没做声,白竹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道:“今天一下子都没歇过,真有点累了。”
胡秋月见从来不叫累的白竹都喊累,知道他们真的是累惨了。
其实白竹尽管累,但还能忍,他主要是心疼宴宴。
再说了,以前在白家,农忙时白天他跟着白大毛白松去干地里的活计,收工后,他们父子躺在床上休息,他得赶快做饭。
吃完饭,白大毛父子坐着喝水消食,他得赶快洗碗,煮猪食喂猪。尽快忙完跟着他们下地,稍微慢一点就得挨打。
并且,打猪草也是他的事,农忙时白天没时间,等晚上收工回来,他做好饭,让白大毛他们吃着,自己赶快背起竹篓去扯够第二天的猪草。否则天黑了,扯不够猪吃的,第二天猪饿得叫,他又得挨打。
等天黑透了,他回到家,白大毛父子吃饱了,睡了,他才能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大多数时候,白露会偷偷的藏个杂粮馒头给他。
不然那么重的活计,天天吃不饱,他只怕早就被磋磨死了。
往往等他躺下来时,整个村子都睡熟了。
他累极了,倒在床上,浑身散了架,马上就睡死过去。
第二天刚刚亮,他得马上起来下地。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上一秒还在睡死,下一秒就能马上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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