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点道理,就生了一些愧疚。
那鸿图却觉得——
怎么一瞬间错的却是他了。
“凭什么我要留下受虐到你改变?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于是他们俩就在脑子里交流起来,脑瓜子乱乱的。
那鸿图揉着太阳穴,指着赵卿颜:“别说你对我好这种鬼话,有耐心的人大概率都逃不过命悬一线才能等到你良心发现,我自问不是受虐狂。”
他阴鸷的眼神渐渐充斥着不耐烦,“所以这里不是温床,是教管所!是我用来报复你的地方!”
赵卿颜被他突然的面目狰狞吓到,口中却无意识地喃喃:“可你没有杀我……毕竟我所有的苦难也有你的一份。”
艹,“你的苦难源于父权!源于你们贵族间千百年来以女子为礼物的恶习!还有这世道!”
除此之外还有赵卿颜自己的问题,她偏执,恶毒,睚眦必报,享受贵族的一切,早就成被圈养的‘羊’。
“你陷在他人为你编织的糖衣中,可有真正想过对抗你的父亲,对抗不公?到了车寿的地方你可想过逃跑?”
“没有!”那鸿图暴躁地说。
“他兵败时,你才想着逃,逃的方向却是你父亲的居所!你不倒霉谁倒霉!”
气死他了!
气急败坏的那鸿图,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让赵卿颜眼中一下失去光彩。
神色哀婉的她一张嘴开开合合,最后凭着本能问:“……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带我走?”
问完,她看向那鸿图,企图有另一番解释。
可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又把问题绕了回来,那鸿图耐心即将告罄。
赵卿颜又不是夏今歌一流,她不善还恶劣!凭什么他要救!
放她一马,已经算看在技能书的面上了。
那鸿图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出对她的厌烦了,赵卿颜却还是憧憬自己变善的那天,“若是我被你救出来,就不会是今日这模样了,我……”
忍耐到极限的那鸿图,不惜拿自己作比:“不会个鬼,你同我一样以鞭笞为乐,在享受过权势带来的好处后,跟在我身边也只会利用我的权势去变本加厉!你以为我好糊弄吗!”
他们这样纯坏的人一般不反省自己,只有挫折来临时才会,赵卿颜现在就在想自己成为白纸的模样,但事实是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落差,她本身的底色就很难洗刷。
这才有性格决定命运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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