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二世建议她多和人交往说话,拓展社交圈,哪怕记不住人也没关系,很快就陷入混乱也没关系,反正这里都是精神病人,大家大哥不笑二哥。
米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过来——不完全是,她没有看向西西莉亚,而是看向了西西莉亚的枕头。
米粒悄悄地说:“你睡觉的时候最好小心......护工晚上也许......会让你出去检查身体。”
米莉的声音更小:“不要去。”
护工?
这个词语在西西莉亚的脑袋里装了一会儿,她用力的回忆,试图在大脑当中寻找到关于护工的零星记录,但努力尝试十几秒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不知道那是谁啊。”
米莉的头转了回去:“好吧。”
她说:“......好吧。”
过了一会,米莉又缓慢地转过身来,看向她的枕头。
“也许你可以给你的那位里昂打个电话。”她悄悄地说:“也许他会给你一些建议。”
西西:“好的。”
她纠正:“那位不叫做里昂,他是不高兴,我们两个的电影叫做《没头脑和不高兴》,不是《这个杀手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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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教育的西西莉亚当然知道自己在交往当中无法记住别人这是一件有点失礼的事情,但是这怎么能怪她呢?
二世说她的眼睛只愿意向后看,深埋于那些曾经的过往,不让应当被埋葬的那些下葬,但身体却被时间推着不断向前,于是灵魂与身体越来越远。这段像是诗一样晦涩的话从二世的嘴里说出来其实有点搞笑,但是西西莉亚也不敢笑,因为二世的表情已经非常不愉快。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