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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羽甄双手捧着芯片，喉咙收缩，嘴唇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心口被撕裂般，悲痛到她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没了催眠，桑淼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而后在禾羽甄碎裂的目光下，缓慢睁开了眼睛。

“你的信息素明明都接纳了她的精神意识，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失败！！”禾羽甄暴怒地吼叫，“是不是你骗我，一定是你骗了我！”

“我没骗你，我是自愿的。”桑淼稳了下自己的呼吸，平静地看着她，“是我母亲不愿意。”

这话无异于一颗突如其来的炸弹，将禾羽甄本就不稳的神志炸得有些飘忽。

她无意识地眨了下眼，茫然：“你说谁不愿意？”

“我母亲，”桑淼重复了一遍，“桑灼。”

虽然在催眠的状态下，她的表面看不出有多痛苦，但意识融合的过程，远不止那么简单，需要她引导着闯入她脑域里的外来意识，将她原有的精神意识一点点杀死，覆盖。

她会清晰地感受到这一过程，濒临死亡的恐惧会占满她整个大脑。

好在桑灼没有让她经历这种痛苦太久。

温暖的精神意识将她轻柔包裹，丝丝暖流沿着神经末梢传入她的脑域，像每一个母亲呵护自己的小孩一样，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而后，不舍地和她告别。

“所以，”禾羽甄连语调都在颤抖，“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和她的精神意识无法融合？”

“是。”桑淼没有否认，向禾羽甄展示自己手上的Amber手环，“它你还认得吧？这里面除了你之前借助5066破解的那封密信，还有许多桑灼写给隋水的话。里面写得很清楚，她在决意赴死之前，损伤了自己的脑域，也就是说，你所抽取出来的精神意识是残缺的，根本没有融合的可能。”

禾羽甄浑身僵硬，盯着她手上的手环，瞳孔震缩。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