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听完这句话,周迟就敢认了,他身上裹满纱布,五官扭曲变形,就这还没心没肺地咧嘴笑了下。
他一笑,桓昱哭得更厉害,泪珠盈睫,湿漉漉的动人,跟十七八岁时候一样。
周迟的情况基本稳定,躺在床上让人伺候了几天吃喝,恢复得还不错。
而桓昱从早到晚都在忙,他回来缺了几次组会,导师表示理解,但也多多少少会有点不高兴,时不时问他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桓昱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看一眼病床上的人,和电话那端说:“我暂时还回不去。”
他手机电脑切着用,照顾完周迟还要处理工作,好几次周迟夜里醒来,看他还坐在狭窄的折叠桌旁,戴着耳机,看电脑上的文件。
“要喝水吗?”
桓昱注意病床上的被子微动,窗台的窗帘半拉,星空雾蓝照进病房,他摘下耳机,起身靠近温柔询问。
周迟摇摇头,“怎么还不睡?”
“文献没看完。”桓昱替他压好被角,“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去外面看,你睡吧。”
这样轻声细语,温柔至极的待遇,周迟拢共没享受几天,从他自己能下床上卫生间开始,这狗崽子就开始对他爱搭不理,一句话不合他心意,就呛得你无言以对。
周迟和桌边正在敲电脑键盘的人说:“和你商量个事情。”
桓昱停住手头工作,抬头淡漠眉眼,“说。”
“你去接盆水,给我擦擦身子,我躺这么久都没洗澡,身上都酸了。”
“你在病床上躺着还讲究什么?”
“这不是讲究,这是注意个人卫生,我自己闻着都难受,再说了,人家护士来给我扎针换药,我都不好意思。”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迟和他白费口舌,不耐烦地眯眼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