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僵麻不可!捶打完了鞋底,他取出粗线和锥子开始紧接着的活儿,嘴角不禁微扬,自己是个穷苦的手艺人,可瞧见这人的模样不禁有些心中生喜,至少自己费些力气还能吃上顿带着肉末的粗饭,有件暖和的厚衣,那边那人也不晓得是不是北方逃荒来的,残破带霉的斗笠遮去了脸,但从单薄的身子和宽袖中露出的污秽长甲便可看出,身中带疾,命苦不已,炮打火轰的年月,还能净头净面的,那便是神明保佑,菩萨慈悲了!
“娘亲,那边那人衣服好脏,可是行乞的?”
按着鞋匠许诺的时间来拿修补的鞋的妇人一手提着沉甸的菜篮,另一手中紧捏着一双粉嫩的小手,他们二人从那窄巷抄近路来的这条街,女人瞧见那戴着斗笠,垂头丧气的男人心里发慌,拉着孩子快步而过,但小男孩却毫无畏惧,这会儿还回头望向窄巷之中
“我巳时到这儿开摊他就已经在这儿了!本以为是寻人的或者等谁的,但这大半日过去了,不吃不喝甚至连挪都没挪一下!可真有些吓人呢!”鞋匠将修补好的靛色布鞋交回女人手中,女人检查一番,不禁夸赞起他的手艺
他后背挨着酱料铺的墙伸了伸筋骨,恰巧此间掌柜吐着烟圈出了门槛,他懒散地偏了偏头,随后从自己身侧拿过那张为主顾等待准备的小马凳,掌柜坐下,将手中的另一桶水烟递给了他
“唉,那边那人是不是没动过?”鞋匠听到又一个注意到那长袍怪人的不禁噗嗤一笑,一口烟险些呛了自己,抬了抬下巴向着窄巷方向
“你觉得呢?跟你早上开铺有变化吗?”酱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