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或是上身的肉毫不怜惜地抠挖而下企图恐吓,但她看完走过毫无波澜,反倒是这些个不知好歹的被她压襟的小木令牌给震荡了气息,咬牙切齿地后退躲远。
就在离庙门还有三五步时,她瞥到这庙东偏门前的金桂之下站着两个浑身湿漉的游魂。那姑娘芳龄二十出头的模样,二人皆是极其精巧样式的西洋衣裙,可惜多有破损不说还因湿透紧贴于身,满头黑亮也吸足了水正贴着前额脖颈不断冒着水珠,她多瞧两眼。
想起十月十三时她同降星观的同辈师兄弟们来县城采买,其中载着他们进城的车夫曾提出请求,粗人小民能识得自己姓甚名谁已是可贵,能读文看报的那都是有些家底或是先生贵人们的本事。那人将一张有些皱褶的报纸递到了自己同年师兄李漹手中,希望他们这一路可费些口舌给他念念,而那报纸的头版便是这博罗县中商从仁和行的商贾陈绪祥家去英吉利念洋学堂的二千金陈美兰在归国的途中遇了死劫,那艘满载人货的洋渡轮受了水师同洋人交战的牵连而沉了海!
一声慨叹,她带着一丝怜惜踏完了阶梯,不光是为陈小姐主仆二人,博罗县城中无一不是邪瘴弥漫,游魂遍地,一路而来瞧来像陈小姐这般只是因海水泡了个破囊灰白的已是最好,更多的是穷苦人家中采矿遇了山难、难产的妇人、饥荒而亡还遭了牲畜野狗啃食的逃难者、遭了死劫的小童同被战火殃及肢体残缺的庸碌布衣,无一不是曝骨履肠,屠肠决肺!
城隍庙里的香客瞧见道人都颔首行礼,这女孩年纪不大却甚是从容,她逐一回礼后才在置香台上请了香火,燃香时将这大殿环视一周,虽说其中神尊都被年月败了颜色,可绣披珠冠,装扮荣华,纵使是没有得了如此优厚添置的,也无一不是香火不断,台贡新鲜,可见庙祝连同庙中侍奉皆是心细虔诚之人。
“到底如何?”
她心中自言,虔诚三叩于城隍爷前后立了香,随后又回到了神尊之前屏气凝神,掐上请神诀,城隍诀细声出口。
“殿中虔诚,请降来临,释疑解惑,分剖芸芸,本县城隍,速速来临……”
片刻后那城隍庙顶上的阴云卷起浪朵,城隍庙毗邻的香火铺掌柜们瞧着稀奇,纷纷都从铺前遮阳避雨的篷子下出到了空地之上,一道微弱的金光似乎从那阴云拨开的云洞之中有一柱微弱的金光从中而下,庙顶那些泛着黯沉的青灰瓦也泛出了些光亮,选香的信众与几家掌柜都惊慌了手脚,纷纷双手合十燃起清香,朝着城隍庙方向虔诚而拜。
小女道感到眉头乱跳,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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