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拿在手里也有些尴尬。
四目相对,她朝着尘娘笑了笑。
尘娘手里还端着一盏药案,走进房间时脚步僵硬:“粥凉了,娘娘体寒……”
颜鸢不等她说完,就接过了她药案上的药碗一饮而尽,转身就又快步走回了床上,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尘娘低着头,看见床边的鞋子,顿时眉头皱得更紧。
“娘娘。”她犹豫再三,艰涩道,“娘娘,地气是三寒之一,娘娘以后不能裸足踏地……”
“好。”颜鸢把被子扯过脖颈,盖得严严实实。
尘娘沉默了一会儿,端着药案来到走到颜鸢的床前跪下了。
颜鸢这才发现,她的药案上不止有方才的那一碗汤药,还有一个针包和一个小盒子。她天生嗅觉敏锐,轻轻松松就闻出了那里头是艾草的气味。
尘娘跪在床头,神情温顺。
颜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尘娘:“是我爹爹差你为我继续治病么?”
尘娘俯首:“是。”
颜鸢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