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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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已经不再难熬，那些东西几乎是唯一还在提醒他仍旧活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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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他大脑的是那些化学物质。那些毒素，药物，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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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上来小丑到底给他注射了多少东西，又以怎样的一种高频率。但层出不穷的幻象和恍惚撕裂着他的大脑，有时候他懵懂地看着自己破碎的身体，听着耳边狂乱的笑声，仍由那些血液流淌，仍由更多的伤口被制造，眼中却满是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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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周，他想尽办法脱困。他几乎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合理的不合理的方法，未果。第二周，他祈祷蝙蝠侠能找到自己，或者达米安，或者任何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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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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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记不太清了。他从未信仰过什么神明的存在，但或许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开始慌不择路地求神拜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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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不是说那段时间的记忆已经随着时光从他身上淡去，而是他的大脑功能似乎已经不能容许他随时想起想要想起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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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只会毫无征兆地猛然从他的脑海之中窜出，像是燎原烈火直接烧尽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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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疯狂，声嘶力竭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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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无数只手攥着他的身体，用力将他拽回淤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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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细致的时候，他能记起那个男人脸上油彩被汗水浸湿后的纹路，他的皱纹与缺水的皮肤，鲜红的颜色从嘴角一路划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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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闻到血腥味，能闻到什么东西腐烂的恶臭，化学试剂被打翻弥漫出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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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还竭尽全力去分辨都有着什么气味，去分析他可能被注射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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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他再看到针头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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